她表面上笑嘻嘻,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,看不到任何希望,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,但突然之间,云开月落,阳光乍现,全世界一片明亮。 陆薄言俯下身来,自然而然的亲了亲她的唇:“那我去公司吃,晚上见。”
不等陆薄言说话,苏简安就灵活的踢了踢右腿:“你看,我已经差不多全好了!我昨天还在警察局做了几个小时解剖呢,做几个菜肯定没问题!” 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,双眸里充斥满了错愕。
苏简安一向奉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,见陆薄言还是不为所动,威胁他:“你不想生孩子了是不是?” 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。
冷厉的声音已经响起:“谁?” 她径直走过去,单手撑在女孩的化妆桌上,从镜子里看着这个她甚至记不起名字的女孩,“你现在特别不爽我对不对?我告诉你哦,不止是周冠军,总冠军也是我的。这段话,你可以给媒体爆料。这样一来,明天的头条就又是我的了。”
江少恺第一次看见她委屈的样子,轻轻拥抱住她,是那种好朋友之间的拥抱:“你喜欢的人不是他该有多好。” “陆先生。”一个穿着作训服的男人跑了进来,他是搜救队的龙队长,“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,现在马上就可以出发上山。”
她的要求,陆薄言向来拒绝无能。 可现在,她恨秦魏,她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。她以为秦魏虽然花心,但骨子里他还是一个正直的人,但他居然用这种手段。
刚才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自己,拎着刀去找秦魏的时候,她是真的想杀人的,幸好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。 “你唱首歌吧!”苏简安想了想,说,“就唱那首《小薇》。”
苏简安低低软软的声音从遥远的另半边地球传来,毫无预兆的击中陆薄言的心脏。 根本不用考虑,陆薄言挂了电话就让秘书替他买了一个小时后飞C市的航班,让钱叔送他去机场。
那样的专注度,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,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,全心投入,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,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。 她不予理会的态度差点激怒苏亦承,但后面的某一句又无意间取悦了苏亦承。
她终究是没有勇气问出来,红着脸躲回了屋内关上门,跑进洛小夕的房间去了。 “很急!”洛小夕洋洋得意的笑了笑,“我再不走,就有人要拆房子了!”
秋日的清晨,微风怡人,阳光照得球场上的生命力旺盛的绿草都温暖起来。 “不是我太年轻。”她粲然笑了笑,“是你太老了。放开我!否则出去后我马上报警!”
洛小夕兴奋的拉了拉苏亦承的手,“我们也去租一艘船吧。” 按理说,他这么警觉的人,中午不应该睡得这么沉的。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 可每每这个时候,他都会记起苏简安有一个喜欢的人。如果对她做了什么,事后苏简安一定会恨他。
苏简安突然觉得难过,心脏好像被谁揪住了一样,沉重的感觉压在心头上,她捂着心口想找出她的伤口在哪里,却遍寻不见,整个人都被那种莫名的酸涩和难过攫住。 “离婚后,我和谁双宿双飞都不关你事了。”苏简安直视他冰冷的眸子,“我不要你一分钱赡养费,就像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样,只在协议书上签个名就好,我净身出户,我们给对方自由。”
“原来是没电了啊。”洛小夕嘿嘿一笑,自我安慰道,“肯定是因为没电了,他的电话打不进来。” 不对,也不完全是这样的!
茶馆是镇上的老镇民开的,山泉水泡开自家种植的茶叶,虽比不上市面上那些动辄上千一两的名茶,但喝起来别有一种甘醇芳香。 记者看着她的背影:“跟我们见过的那些千金名媛,不太一样啊……”
这种痛虽不致命,却能让他备受煎熬。 她曾经也好奇过,想了很多办法,但还是没能打听到陆薄言的生日。
侍应生领着陆薄言和苏简安往专属电梯走去,两人很快就上了顶楼,唯一的K歌间开着门,有歌声传出来,是洛小夕的声音。 她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那么多次,他应该已经放弃了吧?这样最好!
遮光窗帘都已经遮挡不住阳光,苏简安还是睡得不省人事。 路上,苏简安百无聊赖的坐在副驾座上,翻了翻唱片,一时找不到特别想听的CD,就放弃了,靠着车窗慢慢琢磨麻将。